姚太傅鼻子都要气歪了。皇帝自进门来,对太后就是“这些人要给我气受,您得帮我收拾他们”的样子。
不论如何,他都不能直接挑衅帝王,便只是望着裴行昭冷笑,“太后娘娘这话可是大有听头。恢复殉葬制怎么就成了琢磨惨无人道之事?又说什么活着多余,难道我朝有杀先帝托孤的重臣的刀么!?您进宫的日子不长,言辞却是明显不如以往缜密了。”
裴行昭睨着他,神色已是冷如霜雪,“杀托孤重臣的刀,有或没有,全在这重臣做不做人。说到这儿,哀家少不得问太傅一句,我朝有没有对官员用的刑罚?”
若无特旨,不但本朝没有,诸多朝代都不允许对官员动刑,哪怕他是戴罪之身。
姚太傅反问:“太后似乎有所指,说的是哪一桩事?”
“你心知肚明。”裴行昭直言不讳,清越的语声透着冷寂,“陆麒、杨楚成入狱时,先帝在外征战,皇上与张阁老南下安民,姚太傅监国。
“你办的第一件大事,便是着三法司缉拿关押陆、杨二人,动大刑审讯。二人入狱第二天开始,便受尽刑罚。
“我朝文人考中举人,进公堂便不需跪,便是七品小官获罪,在堂上亦不需跪,三品以上大员更可落座答话。
“两个铁骨铮铮的儿郎,入狱十余天便奄奄一息。
“这般做派,好意思说哀家言辞不缜密?也好意思提及我朝律法?”
晋阳不悦地斜了姚太傅一眼:说点儿什么不好?把话往规矩纲常上引,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么?
姚太傅却是不以为然,哼笑一声,“那桩案子已过去三年之久,臣的确有过失,先帝也已降罪。太后娘娘旧事重提,是不是不满先帝当初的决断?”
“哪里轮得到哀家不满?先帝当初明发圣旨,废除殉葬制,到今日不也要被你推翻么?”
“老臣效忠先帝数十年,如今先帝给太皇太后托梦,臣自然不能装聋作哑,要继续为先帝尽忠分忧!”
“为先帝尽忠,这话说的可真好。”裴行昭面上的笑意冷然,如一朵晶莹的冰花,“先帝也要太傅及子嗣为皇上尽忠,太傅是否也无异议?”
姚太傅语声铿锵:“自然没有!”
“要的就是你这句话。”裴行昭神色稍稍缓和,转向皇帝,“殉葬这回事,翻阅史书,纵观前例,为帝王殉葬者,多为嫔妃、宫人、侍卫,臣子殉葬的先例,似乎也有不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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